上海车牌价格已经连涨10个月,23日的拍卖中,更是首破9万元大关,再创历年新高。拍卖结果显示,此次私车牌照最低中标价90800元,本月平均中标价91898元,成本价仅一两百块的车牌甚至比黄金还贵,上海车牌因此荣膺“史上最贵铁皮”的称号。相比北京的摇号,上海实行的车牌拍卖制度受到了更多议论,究竟是车的价值高还是车牌的价值高?拍卖车牌是否能吓退买车者?拍卖得来的钱,真正用在了何处?不少人甚至建议取消拍卖制度。
上海车牌贵不贵,毋庸置疑,一个车牌甚至比一辆车还贵,连上海市委书记韩正在今年两会上被记者问到时也直言“觉得上海车牌太贵”。拍卖车牌是好是坏?舆论有两种意见,一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,享受了更多的资源就应该付出更多成本,而且车牌拍卖收入可以作为对环境治理以及增加城市拥堵的补偿。另一种观点认为车牌实际上也是一种公共产品,既然是公共产品就不应该用钱来划分使用者,应兼顾大群,采用一种更公平的方法来分配。
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,不管是拍卖还是摇号,都有其道理。摇号实现的是分配过程的公平;而实行拍卖制度,让使用者掏钱,维护了让渡这些资源的群体的利益,是另一个维度的公平。上海市实行车牌拍卖制度以来,十年间减少了120万辆汽车,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汽车保有量增长速度,效果不容否认。
不过,拍卖制度的细节和价格范围也关乎着社会公平。
如今,汽车早已不再是奢侈品,早已成为普通人的代步工具,在任意一个城市,普通工薪阶层都有能力购买汽车。这种情况下,车牌的公共产品属性明显。当一个车牌价格比车的价格都高时,低收入群体和中等收入群体从价格上就可能被排挤出竞拍的队伍,更不用说很多刚开始创业、只买得起一辆二手车的年轻人了。这样带来的结果是,公共资源容易被少数富人所占有。对这部分人群来说,9万元的价格确实比其他公共产品的价格昂贵,不过与他们的经济实力相比,实则无关痛痒。即使高昂的车牌价格被转化成市政公共资金,将会用在公共交通建设上,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了公共产品的意义。
如果车牌价格以这种势头持续上涨,整个拍卖就沦为了富人的游戏。金钱买来的是特权感,而普通人因为并不能直接感受到资源倒补的效果,容易失去公平感。
当然,上海车牌价格节节攀升除了刚需影响,还在于二手车市场的恶意炒作和代拍公司结成价格联盟。目前,上海市有关部门已经明确表示,将出台相关措施,抑制车牌价格过快上涨。
在不改变拍卖制度的情况下,首先可以改变投标方法。有专家建议可以采用荷兰式拍卖,从高到低喊价,第一个出手的人赢得拍品(风险,可能拍高了)。另一种是采用“维克瑞投标法”(秘密投标),其规则基本上与传统相同,唯一不同点是赢标者付出的价格,不再是他所出的标,而是第二高标。若采用这两种拍卖法,投标者最好的投标策略,就是依照自己对标的物的评价据实出标。这样一来,一味地推高价格并不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赢家。其次,可以打击二手车市场恶意炒高车牌的行为,规范“代拍公司”的行为,禁止哄抬价格。总之,车牌拍卖不能成为少数富人的游戏,更不能成为部分人趁机牟利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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